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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4、有其師必有其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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裁雲成鼓,鳴冤而擂,截雷劈峰,醒法而掣。

雲鼓雷峰乃是佛門中專司締命制裁之地,然而沈寂多年。

這一日,陳年血案現,雷峰暮鼓開。

佛首帝如來為昔年萬千僧侶性命,威然入世。

尋雲師,峙往事。

同時,罪佛凈地,禪坐在石臺上默念經文的,純白的硨磲十八念珠無聲散落,昭示著不詳預兆,坐在他對面梵天一頁書疑問道。

“佛友念珠因何而落。”

釋迦藏站起身,將散落一地的念珠一粒一粒拾起,看著掌中圓白的珠子,心有定見。

“我一身孑然無掛,唯有兩摯友,最勞人心者便是他,雲賦游。”

說著從洞外,飛來音信,內容是關於雲鼓雷峰,果如釋迦藏設想。

一頁書沒問人死覆生的疑問,釋迦藏也沒有解說,兩個人都清楚明白,在這世上有些東西,發展總是出人意料。

“想必佛友這身動,心亦動,不免一番紅塵擾身。”

“這紅塵從來便不曾離開過我。”釋迦藏嘆息一聲,截下幾縷發絲重新將念珠串起,這佛珠於他意義非凡,多年來不曾離身,這一斷,隱隱讓他有些心痛。

“如此希望佛友此一去心結盡解,請了。”一頁書知道對方去義已堅。

“多謝。”釋迦藏雙手合十,不帶一絲留戀離開此地。

彼時佛劍分說與邪之子一戰,身受重傷,佛碟落在北嵎鎏法天宮龍脈之上,而佛劍分說本人受疏樓龍宿禁錮,至今不曾有音信,素還真受托周旋取得佛碟,如今他手持佛門聖物,正欲送到西佛國僧者手中保管此物。

恰逢釋迦藏感受到佛碟氣息,她本以為是故人重逢,沒想到竟是個陌生人手持佛碟。

“敢問師太因何攔路。”

立於素還真面前的釋迦藏,紗裙層層疊疊,宛若芙蓉朵朵綻於水面之上,祥靜安雅的神態,可使人望之心不起念,手撚轉輪法印,玉足如雪,踏著紅塵萬千,翩然而立。

“因此物。”釋迦藏示意指向素還真手中的佛門聖物。

“敢問師太可是與佛碟之主佛劍分說有舊?”

對方之佛氣純然,不亞於一頁書前輩,想必是佛門高人。

“正是,我名釋迦藏,”釋迦藏點點頭,“與佛劍分說有論道之誼,恕我冒昧,佛碟因何在閣下手中?”

素還真將大致前後說出,釋迦藏不禁沈吟思索,疏樓龍宿入邪道成為嗜血者,還抓了佛劍分說與西佛國小活佛,她向素還真提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。

“那儒教可有動作?”

素還真很奇怪,“並不曾,據說只有儒門四鋒之末蜉蝣飛羽樰笙卿曾出面過一次找上疏樓龍宿,此後再無動靜。”

“多謝。”釋迦藏想了想,又說道,“可否將佛碟交給我,正好我也要一尋疏樓龍宿與佛劍分說。”

“只怕素某難以從命。”素還真婉拒,“此物乃是中原與西佛國共有的佛門聖物,不如師太可與西佛國商議,我只是受人之托周旋此事,實在無權決定聖物的去留。”

釋迦藏仔細算算,時間不等人,“那閣下可知疏樓龍宿人在何方?”

言下之意是他要直接上門。

“據素某所知,在宮燈幃。”隨之素還真還附贈了一張路觀圖,“望師太此行小心。”

今夜,烏雲掩月,靜謐的宮燈幃,西佛國小活佛聖曇嵐赫禪定坐於亭中,神色安然,恍若並不是被人囚禁,周圍,簌簌而動的竹葉似乎在暗示著什麽。

就在此時,梵音輕唱,佛光沖散月畔烏雲,隨著祥和的詩號,釋迦藏踏著月色來到了宮燈幃。

“吾佛說如來,清凈無生滅,緣持一切空,常住十方界。”

“嗯,這是……”

疏樓龍宿倍感詫異,這詩號,這佛氣,並不陌生,竟是沈寂已久的人。

只見白衣比丘尼飄然而來。

“疏樓龍宿,久違了。”

一句久違了,疏樓龍宿輕挪腳步,眼神神色與動作並未輕放,“哦,世尊此時尋上吾所為何來。”

“兩件事,一,他。二,佛劍分說。”釋迦藏註意到內中的佛子,續言道,“三,佛子。”

“哈哈哈,”疏樓龍宿大笑,似乎對方的話是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,“吾可否認為世尊幽閉久矣,已經不能思考,對你,吾為何要應下這麽多的要求?”

釋迦藏想了想,手微動,潔白的佛珠纏上手腕,“因為,你打不過我。”

“世尊是否太自信了,不過一尊法相,疏樓龍宿尚有自信。”話至此,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。

釋迦藏無視這氣氛,泰然道,“再問一次,你的選擇。”

“哈,”疏樓龍宿的輕笑在這種凝固的氛圍中格外異樣,他搖動手裏的華扇,雙瞳幽深,“世尊怎開不得這小小玩笑,只不過,你我仇深,龍宿若是輕易答應豈要無言面對先師。”

“油腔滑舌果然是儒門一貫風俗。”釋迦藏不理會對方的變臉,或許該說他早已經習慣,“佛道之人聞之他在世的訊息,均有人出動,告訴我,他在哪裏!”

“從哪裏來,便在哪裏,以世尊智慧定然能夠知道。”疏樓龍宿看似直言,實際上說出的確是誤導之言,“至於人,佛劍分說體內的邪兵衛之力已經被我吸收,世尊就不擔心佛劍分說早已沒有利用價值而死了嗎?”

“同時面對武林正道與大半佛門的追殺,我相信疏樓龍宿是個聰明人。”

佛劍分說受天佛尊贈予佛碟,擁有代表佛界斷罪斬業之權利,殺生無罪,若他身死疏樓龍宿之手,其後果絕非是一人一事之恩怨,甚至可能牽連到萬年前三教未盡之恩怨。

“哈哈哈,當年佛門欠儒門一條人命,如今一命換一命,不是很公平。”

“疏、樓、龍、宿。”被挑起郁結已久的心結,就算是佛也忍不住動怒。

疏樓龍宿不以為意,“那就請世尊在此等候。”

釋迦藏有種直覺,他又被疏樓龍宿坑了,雖然暫時並沒有什麽蛛絲馬跡可以證明他的直覺,但是他就是能肯定!

當驅魔人四分之三踏著悄無聲息的腳步進入宮燈幃的範圍,釋迦藏心中落實了她的猜想。

而四分之三看著宮燈幃中端坐的兩個人,看樣子分明都是佛門中人,反而是疏樓龍宿竟然絲毫感受不到氣息,他不禁皺眉暗思。

釋迦藏壓下心中妄念,在那師徒兩的不知道劃了多少筆的賬本又添上一墨。

“驅魔人今日為嗜血者而來。”

四分之三說話的時候看著釋迦藏,對面這比丘尼他看不透,似乎武功平淡無奇,一轉眼又好像深不可測,與旁邊的西佛國佛子兩邊對坐,隱隱透著不相上下的佛性修為。

“施主此行當徒勞而反。”釋迦藏一語表明立場,疏樓龍宿的個性從來不做虧待自己,這一去的麻煩,便是三件事的交換條件,如此,雪白僧衣上的紅塵又添三分。

四分之三聽出其中意思,看來這個比丘尼與疏樓龍宿至少目前是一路人,他不明白前後因果,也不用去明白前後因果,嗜血者是驅魔人的使命,佛擋,那便殺佛。

“那只好抱歉了。”

言語不和,手上見真招,驅魔人四分之三銀槍如龍,一點銀光在月下劃出燦爛星芒,迫人寒氣直逼釋迦藏,但見他佛氣凝於指掌間,佛印變換擋下淩厲的銀槍。四分之三一擊不中,手微動,借力一退,真氣灌催之後,勁風裂空而響,難以輕忽。

“銀光微塵!”

“真如相?萬法來去寂常照”

佛光淡淡,釋迦藏閉目合十,梵音輕唄中,面對槍法安然無波,四分之三感受到在佛光照耀下,如入泥沼,緩慢的就好像剛習槍的人,就連原本耀眼奪目的銀槍也逐漸暗淡下去。

四分之三見狀冷哼,逆轉內力,掙脫束縛,所幸釋迦藏並沒有盡全力,他站穩之後,體內氣血翻湧,銀槍負於身後重新審視這不明來歷的比丘尼。

“哼,自甘墮落的修佛者。”

四分之三再起攻勢,槍法比剛才跟快了數倍,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,緊密的連式招招落不絕,然而釋迦藏恍若早有預見,擡手側頭,以分毫之差錯過銀槍。

“得罪了。”

釋迦藏不耐,反守為攻,右手中佛珠纏住再一次迎面而來的槍頭拉向旁邊,左手指若蓮花,擊在他胸口,佛體入體竄至十二正經,使得四分之三無力再戰,就連手中長槍也險些握不住。

四分之三並不屈服,強提內力,沖破限制雷霆之勢穿過釋迦藏的護體佛光,釋迦藏想不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下仍能反抗,雖然他功體比之本體只有幾成,卻也不同小可,看來來人確實非凡。想歸想,釋迦藏在佛光碎裂的一剎那,足踏八字佛印,從容以對。四分之三借著體內充盈沸騰的力量,愈戰愈勇,一時間兩個人鬥的難分難解。

值此之際,天外一道光影飛入,目標是端坐亭中的小活佛聖曇嵐赫,另有有一道光影飛馳而來,龐然掌氣意欲截住先前的那道光影,卻慢了一步。釋迦藏與四分之三纏鬥,一時間無法顧忌,眼看光影入亭中,淩厲威勢的紫龍之氣讓他不得不推卻避讓,

疏樓龍宿華麗身影出現在聖曇嵐赫身畔,儒音清雅。

“乘人之危,可不是道門先天人的風範,或是說與劍子仙跡同道的,都是這樣的失禮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一不小心,呵呵呵呵呵,就斷了修文,實在是,咳咳,這個游戲,這大家都懂的,那個順便手賤的玩了個這個龍巫女,咳,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有大綱就是……咳咳咳,不務正業啥的我懺悔

言歸正傳,看過闍城的都可能會疑惑佛劍的問題【也許會無視吧】,總之我還是說一下,我這邊是把佛劍追殺阿龍段子去了,改為阿龍得到了邪兵衛的大部分力量,至於後續變化發展,劣者自認為在這裏可提前總結為三個字“神展開”,敬請期待(??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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